Friday, May 18, 2018

#metoo



她就像一塊拼圖,從原本的版圖上跌落,以為遊走一圈還能拼回原處,但回歸的時刻才發現版圖上已無自己的空隙。她的形狀和她曾經留下的空缺不相吻合,不能嵌入。她在那一刻真正失去了歸屬,從此流浪蒼穹。

#metoo 還沒延燒到這裏,是不是表示這裡的人們根本對這些意識活動毫無關心,或是選擇性逃避,不想火燒自己惹禍上身。
還是東方社會的無形框架給被害者加蓋受害資本,所以選擇沉默是金。
"喔,那是你活該,還不是因為你都喜歡性感打扮"
"哎! 哪兒能全怪他們,還不是你喜歡拍攝性感照片"

我真不了解拍攝女體寫真為什麼要跟"性開放"扯上關係。
而且身邊人總覺得拍攝這類照片的人都是比較隨便,喜歡展露身材,膚淺。
什麼時候性格又要被拍攝風格扯上關係了?
況且平時出門打扮也不會是這個樣子。

這幾年真的受夠了,我不能再信任何人。
" 你為什麼還單身?" 
"都幾歲了,再不選男朋友就沒有人要了,"
" 眼光太高了吧?" 
我也不是沒嘗試去認識男生,嘗試跟他們出去約會。
可最終他們成功向我展示,他們利用下半身思考的能力還是蠻不錯的。
漸漸的,我也不應約了,漸漸地,我也脫離社交任何的社交活動。
因為個性文靜內向關係,也沒有甚麼朋友,基本上,真1隻手可以數出來。
"你應該多交女性朋友"
"你應該多上傳跟女性朋友的合照"
說真的,好像我說了: 可是我真的沒有女性緣,這句話
大家反而贊成了
"對吖,你看起來就是,"
"妳就长了一副女生不會喜歡的臉,"
原本我還是會努力跟女生表現友好,但事情原來不是那麼簡單,尤其聽見她們對其他人說自己的是非和污衊。於是,我又漸漸鎖上心房。
去年,我被診斷出"社交恐慌症"。或許大家對<恐慌>和<恐懼>兩詞有混淆,但兩者是不同的概念。
那期間,我因為工作出席過幾場多人活動,恐慌發作時候,是很毫無預警的,手臂到手指都在發麻,心悸,恍神,在現場,我只想找個安靜無人的角落呆着。吃了藥,藥物的鎮靜作用只會讓我很昏睡,精神不好,還會出現類似遊魂狀態。
即使到現在,偶爾發作時候,我還是盡量控制情緒和思想,不吃藥。藥物使我精神越來越差,越來越無法集中精神,記憶力嚴重衰退。

雪上加霜,今年1月我就沒工作了。
呵,命運總是喜歡這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悲劇人生編寫。
前任老闆加上前前任老闆給我帶來的衝擊可不小,所以不敢茫然找工作。一直失業到現在,可是我真的好希望可以給家裡帶來更好的生活怎麼辦。之前的工作讓我有穩定的收入了,於是我給家裡換了新沙發,新櫃子。
後來,工作卻突然沒了,媽媽以為我收入還算是不錯的,就要求換車子。車子買了,媽媽也知道我沒工作了,為了減輕我車貸的負擔,3月中旬,隻身遠赴澳洲黃金海岸工作,當富裕人家的幫傭。她出發前一天,我整晚在床枕哭泣。心裡很愧疚沒能給媽媽帶來好生活。出發當天早上,我瞥見媽媽眼眶紅腫,也是哭了吧?做女兒的心裡也很不好受,責怪自己無能為力。

噢,話說,前陣子我在世界宣明會領養了一個南非小孩,今年10歲,影片中的他說話蠻溜的,可是我聽不懂。

延續 #metoo 話題,昨日我在ig 顯示動態傳了一張圖並標籤 " metoo" 。看來真的沒有什麼亞洲人在跟進這種意識活動,沒有人懂它的意義。
大家可以不懂,但這世界這社會不停止發生性騷擾/性侵犯事件。

前陣子我很抑鬱,我看著手上有的20幾顆安眠藥,唔,算了吧,你也知道,這數量的安眠藥根本不足以導致死亡。
昨天跟某人聊天,聊到佛法,他說,佛的意思是超然,對世俗一切都放下了,毫無眷戀。
我默默說,我也是到了這程度
他說,是欸,可以真切感覺到我是這種境界,不食人間煙火,對周圍發生的事漠不關心,毫無感覺。
我說,是吧,人總會死亡,只是早或遲。
在那之前,為了確保自己會上天堂或去極樂世界,我必須努力做善事積分。


世界依然轉動,社會依然險惡,善良的不再善良。。。
至於那些對我做過些事的人,從前到現在,攝影界非攝影界,利用我的無知,利用我的信任,利用我的不會拒絕,利用我的沉默,利用我的慣性,利用我的善良的人,我並沒有選擇性原諒。這些人不會得到原諒。即使這一生沒有報應,下一世這些人得經過我現在經歷的一切。
這些沉默的發生,這些人依然活得票凜凜,而我依然獨自承受,隱忍

#meto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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